旅途故事

::关于旅行的道理::

    玩出体会来的人都要向别人介绍他们的旅行经验。很多人愿意成为老师,向别人讲他们自己的感受和体会。
    我和别人不同的是,我讲的是我自己的感受,不希望大家效仿我的行为。
    他们要你们背起行囊,徒步旅行,你要看看自己的时间,他们要你别跟旅行团导游的小旗前进,你也要看看自己的体力。别人说的再有道理,你也要有自己的主张。
    我们不是那些孩子,可以有家长参谋,我们也不是学生,可以找个同伴出行,我们有自己的阅历。我们要的是独自体味的道理。

::深度旅游的话题::

    老道的旅行家们说要沉下心来,抽丝剥茧。要做深度旅行,这是他们的经验。
    他们反对走马观花,他们指出旅行和观光是不同的概念。
    他们要的是筛选的,提炼的东西,浮光掠影的游玩也不外乎到此一游。
    我也愿意深度旅游,我也有体会,如何去做,我愿意和大家交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是旅游的真谛。我们看山的感觉不同,我们涉水的体味也不尽相同,任何方式任何目标都是有不同的玩味,这就是旅行。
    不比玩法,比比体会,在家乡的山水也会找到儿时的梦想,何必名山大川乎。
    城外去找个没有人迹,没有建筑物山坡和小河沟,你也会体会到大自然的魅力。

我是一个永远的旅人

文章作者:[思泉河] 2000-11-03

我是一个永远的旅人
日复一日的天涯飘泊
从前世
走到今生
从今世走到来生


跋涉在辽阔大地的每一条长路上
走过每一个风情奇异的城镇
每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庄
每一处南方多愁的水泽
每一处北方粗犷的旷野


走过华北一望无际的平原
走过西北高原的莽莽雪山
走过南国的热带原始雨林
走过东北的黑土地林海雪原

我的脚步
印满在祖国的大地上
而我的祖国
也留在了我的心中

我走过一扇扇窗口
走过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我在人们的口头传说
在一个个灵魂穿过

我阅历风霜雨雪
阅历春夏秋冬
我用每一天的生命阅历世界每一天的变化
顶着日月星辰
阅读万里江山

我是一个走过生命的旅人
于是我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中国
我是一个走过中国的旅人
于是中国也永远永远
留在了我的生命之中。

 
故事一:                     加油
    从仲巴到冈仁波齐,漫漫800多公里,一片荒芜。没有加油站,没有任何可以住宿的地方。头天夜里在霍尔搭帐篷睡觉,由于夜里太冷,只得又钻进汽车里睡。早晨离开霍尔的时候,油箱的汽油不多了,后备油箱的汽油只够跑几十公里,无任何用处。第一件任务就是找地方加油,走了半天,路过有房子的地方,都没有打听到何处有汽油,在很多次盘问下,终于有个老乡说某处有油,令我大为振奋。

可是买油却出了些蹊跷的事情,我问的是放羊的人,他自己没有油,因为他昨天遇到一个车上有汽油的人准备拿汽油来换他的羊,他没有答应。这下来了一个要买汽油的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有油的人是拿汽油换羊的,他们不要钱,有羊的人要钱又不要汽油,我没有羊只带了钱而想要油。于是就先和有羊的人商量好了,去找有油的人。当我们找到有汽油的人时,有油的人却反悔了,不再说有油了。真的好奇怪哦?是他们把油卖完了?还是怕我干扰了他们的私下交易?任凭我们怎么相求也无济于事。第一次加油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远远的看见一部大货车就冲过去,追上后并排行进,我冲着他们指着我的车还没等把油字说出来,他们车也不停,理也不理我,象避瘟神似地继续前进。要知道在这种地方,汽油就是生命。

继续走出20多公里,终于遇见迎面开来的一部大货车和一辆吉普,按西藏的惯例很明显那部货车是吉普的给养车,上面一定装着汽油。我早早地停在路边,向货车司机示意有事相求。他们在我的身边停下车,听完我的请求话,半天没有反应,似乎对这类事司空见惯了。他们很清楚我的难处,我说,只要他们不为难,哪怕给一丁点也行,钱终归还是要算的。

    他们终于给了我汽油,按每公升7元的价格,加满了我的油箱。

故事二:                    走错路

  在我这次行程中要说走错路,太习以为常了。在广西、贵州、四川、云南都遇到过,但那时路上有行人,自己有嘴巴,可以问路,心理上不会有不少恐惧。
   
最要命的一次还是在最荒芜的阿里地区,在从冈仁波齐往古格的途中,一个叫门士的小地方,那是中午时分,出了这个小镇沿着马路就向前开。走了大约20多公里,看见了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古老的寺庙,有些藏民在路边休息,前面是一条大河,沿山是一条通往寺庙的路。没有犹豫就开上山,路已到了尽头。
   
下山来尝试过河,却发现河水很大。仔细分析,不像是主要的干道,问路边的藏民,他们也听不懂我的话。于是只好折返回头。
   
在回来的路上,终于发现我一直用来当路标的电线杆,冲着电线杆就奔了过去。有一条马路,以为是走上了正道。又到一个小村庄,问了一个藏民,他还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只是点头,我只好顺着路向前走。过了一个沙丘,到了一座山的脚下才发现这条路上已经没有车辙印了,这时我们已经离开门士大约50公里了。
   
脑袋突然大了起来,首先是再没有勇气前进了。道路是一个问题,汽油更是麻烦,如果车坏了。这个地方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那后果就严重了,沿路回去还是安全的,冒险是非常危险的举动。但当我再一次返回时却找不到来路了,这个荒芜的阿里啊,边走边找路,很多地形地貌和我来时一样,东南西北似乎分得再清也没有用。很久才发现远处有三个行人,就开了过去。那边的人看到有车过来,也是迎了上来。三个藏民没有一个会汉语。我给他拿地图看说我走错了地方,要回到原地,也不知他听懂没有,只是说要有一个人上我的车,说是腿摔坏了,到前面的村子里去。也只好这么办了。走了一会,迷迷糊糊竟然回到了门士。到小店一问,他们指着右边的大路时,我们终于明白了我们犯了一个大大的方向错误。

故事三:                       过河

神州大地的所有大江大河,都有桥可以过去,倒是那些不知名的又没有桥的小河给我的行程带来了不少意想不到的麻烦。车轮多次被水流和小河阻止了前进。
    
川藏路上在波密的涉水,不小心我的车就掉进水中。河水几乎淹没整个轮子,刺骨的雪水冻得我的双脚几乎麻木,红红的似胡萝卜,那种滋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由于那段路还不时有汽车和拖拉机经过,倒也不用太紧张,最后还是一部北京吉普将我的车拖了上来。
     
在纳木那尼峰下,融化的雪水使得下午五点后道路就被雪水阻断,我们同行的一辆吉普差点被河水冲走。是我的车奋力相救才使他得以脱险,我也只得掉转车头。在神山的脚下,一条小河沟就使我不得不在岸边住宿等到第二天的水势下落。
    
在离狮泉河五十公里的地方,照例又遇到一条河。带路的藏族大叔说车子可以过去的,我还是让搭顺风车的玻利维亚人A sak下车去探视河水的深度,他的个子很高,有1.90米,但河水还是几乎淹没他的大腿。不敢过也没有办法,只好等过路的大车帮我们拖过去。但这里要想等上一台汽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一边等待,一边想其他的过河办法。
   
河的对岸有十几个干活的民工,可能是在准备施工修桥的队伍。我向他们打招呼,过来一个看上去是工头的人,我问他能否过得去,他说所有的车都是可以过去的,我也可以。河水的深度我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敢去做这个尝试。万一河水淹没发动机,这里连个修理厂都找不到,那就完蛋了。
   
等了很久,他们说可以帮我的车推过去,看了他们那么多人,我还是有点相信了他们,他们出的价钱是200元人民币,也不算太贵。等他们十几个人准备过来帮我们的时候,远处来了一辆卡车,又打断我用人力的计划。汽车拖还是比用人来推要保险得多啊。
    
那个讨厌的卡车司机,明知道我们不敢过河,也不理会我就直直开过河去,显得很轻松。司机过河后并没有立即开走,好像给我做了个开车过河的示范动作,司机从车里慢慢地下来,还冲着我说可以过呀,我不是这样过来了嘛?妈呀!你可是大卡车啊!我亲眼看见大我几号的车轮都几乎被水淹没,我的小小的吉普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行事的,这条河对我的车可不是轻松的事!我这么想。也很坚决地承认自己不敢开过河,尽管岸边的民工和卡车司机都坚信我能过去。

    没有办法,付钱吧。还是200元,卡车司机同意我的拖车要求,先把钱付了,挂上了拖车绳。就这么奇怪,我用一挡前进,拖车绳几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我就完全自己开过了这条把我吓得半死的小河。原因是尽管水很深,但河床却是特别的坚实。

故事四:                       拖车

    记得第一次被拖车是在波密,后来在穿越阿里地区被拖车就成了家常便饭。竟然也拖过别人的车子。
    最多的一天是被同行的车辆拖10次以上,本来已是极为丢人的事了,但没有想到,在一次关键时刻我的车还是将快要被水淹没的同伴救了出来,也是对朋友的最好报答!
    下午5点钟,那木纳尼峰的雪水已经将通往普兰的路阻隔,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回头。准备到神山脚下留宿。
    几经周折,回去的路在夜色中已经无法辨别,在黑黑的高原上没有任何灯光引路,我们在荒芜的山中来回绕圈。
    在这个时刻车子陷入泥泽,一个非常普通的泥泽,几乎使我绝望。。。。
    一部卡车将我的车拖出来,他自己却险了进去,我把自己车子的大梁都拖斜了也没有拖起它来。。。。
    又一部卡车司机因为民族问题见死不救,远远的绕开跑了。。。。
    当然,现在已经是下半夜啦。。。。。。

故事五:                       狼

    在中国的边界环游一圈,尤其是在新藏路的那段夜色行程,没有见到狼是件遗憾的事。
    我是被它们吓的......跑的太快......我的车本身就是一只飞奔的“大灰狼”。
    夜里1点半到红柳滩时,那位军官问我看没看见狼,我的心里只有后怕!

故事六:                      修车  

    带着铁甲上路虽然畅快,比背包族也要奢侈,谁背谁啊?
    如果我的战马一路听话,所向无敌,是他背我,万一如果路上他病倒了,我根本无法去背这样承重的铁甲战士。
    出发后的第二天的途中,在一个山道的拐弯处,车行进的很慢,路边刚好有一部拖拉机歇着,因为距离较近,有几个农民指着我的车似乎在比划着什么,我于是停下车,原来是车牌几乎快要颠掉了。
    少了个螺丝,只能把另一个螺丝也松开,取下车牌,继续前进。
    在云南德钦,排气管断了,没有配件,第二天把他焊起来上路的,从此以后,这个排气管在整个行程中不停的坏,过了西藏后的大半个旅程,车子的声音和飞机发动机的声音几乎一样啦。
    在波密的时候,减震器断了一根,根本没法修,只好卸掉,幸好在行前我在后桥上多加了一块钢板,也能凑乎前进,在拉萨找了一个类似的减震器换上啦。